马德:《我放过自己的时候》

2024-05-13 03:40

1. 马德:《我放过自己的时候》

懦弱的人容易受伤害
  
  
 善良敛起来,是冷漠。
  
 人世的善良,有点像蜗牛的反应。若是你伸手触了它的软体,它就会迅速缩在壳子里,但,还会有探头出来的时候;若是烈日当空暴晒,它就会始终不出来,乃至死。
  
 可见,善良偶受伤害,也许只是阵痛。但若是整个社会风气,已经容不得善良施行,世界就会冷得一片荒凉。
  
 问题是,初始的时候,大家觉得,自己不拿出善良来,好像也并不需要别人的善良。但最后会发现,所有的人都活在了风口里,自己已经焐不热自己。
  
 多暖的房子,多厚的衣物,也会被尘世冷漠的风,凛冽吹彻。
  
  
  
 我相信,这个世界已经抑郁和正在抑郁的人,内心都是柔软的。
  
 这种柔软,一半是良善,一半是懦弱。
  
 当一个人打不赢这个世界,又无法说服自己时,柔弱便成了折磨自己的锐器,一点一点,把生命割伤。
  
 恶人是不会抑郁的。
  
 是的,当公平和正义被湮没,当善良的人性和崇高的道德被漠视,当恶人可以为所欲为,这个世界,就成了制造抑郁的工厂。
  
 我希望你没有说谎
  
 这个世界真是乱了套,说真话的人,卑琐得像个小人,而说假话的人,一本正经得像个君子。
  
 说假话的人,在大庭广众之中,堂而皇之长篇累牍地说假话,面不改色心不跳,好像是在为这个世界主持公道;而说真话的人,张嘴先矮三分,启齿要看脸色,说不到几句,便面红耳赤,战战兢兢,仿佛说下去就会撕破了什么,而露了馅,伤了心,丢了人。
  
 看起来,说假话的,更像是在说人话,而说真话的,倒像是在说鬼话。这个世界,就这样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错乱中,由颠覆走向癫狂。
  
 按理说,说假话是个技术活,累活。现在的窘境是,说真话需要技术,说真话比说假话还要累。当然了,这个世界最累的人,恐怕就是那些一阵子说真话,一阵子说假话的人,因为在三真两假中,他们已经迷失了自己。
  
 假话有两种表现形式:一种是巧言令色,一种是言不由衷。巧言令色,一般是主动的,或取媚,或诓骗,干的是阿谀奉承、阳奉阴违、欺上瞒下的事,说话的人带着强烈的功利目的。言不由衷,一般是被动的,或人在权柄下委曲求全,或行走江湖间小心设防,不过是为生活所迫而说一些违心的话,为保护自己而说一些善意的谎言,说话的人往往不是出于功利目的,只是出于无奈。
  
 同样是假话,巧言令色心底是潜恶的,言不由衷心底是藏善的。也就是说,假话也分善意的和恶意的,也分可原谅的和不可原谅的。
  
 经常说假话的人希望听到真话,但实际上,他们很难听到真话。因为,即便是再真的话,在他们怀疑的耳中,也会变为假话。在这些人的心中,他们更愿相信: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。他们用欺骗别人的方式,最后刁难了自己。
  
 假话是甜美的,温软的,柔和的,至少不痛不痒;真话是刺耳的,尖刻的,坚硬的,甚至还一针见血。假话凭借柔媚与温情,战胜了真话的粗糙与冷漠,轻松地占领了人需要体贴的内心。从这个角度上,假话更像是罂粟,越是听,越让人迷恋。
  
 假话说好了,会成全了自己。真话说不好,会得罪了别人。所以,说假话的人越来越多了,这个世界,一天天地远离了真诚和善良,一天天地走向圆滑和世故,一天天被痛苦地颠覆,然后,又一天天苍凉地重建。
  
 从长远看,假话最终赢不了真话。但假话会暂时混淆了视听,迷乱了判断,颠倒了是非,错辨了忠奸,影响了进退。到最后,即使真话赢了,但赢得太苦,或已遍体鳞伤。
  
 假话狂欢的日子里,要相信,总有真话,像不倒的旗帜,在看不见的角落里,艰难而孤绝地突围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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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(连载由出版社提供)
  
 【内容】
  
 《当我放过自己的时候》是一本自我拆解重组指南。
  
 据说人生有个魔咒:认为自己的不幸都是别人造成的,那便会更不幸。
  
 粗略分两块来解读:
  
 1.你想要的生活与现状的差距。
  
 2.你的内心是否自由喜乐。
  
 选择怎样的爱人,多么努力地工作,是否要坚持理想,冒险还是顺从——这些你都可以选择。
  
 如果免不了深夜痛哭,希望你能明白你所后悔至极的事几乎都是自己的选择。当你独自熬过黑夜,希望你获取改变自己的力量,而不是拼命钻牛角尖,咒恨全世界对不起你。
  
 【作者】
  
 马德:人一辈子要解决的事情,不是该要什么,而是不该要什么。执于欲念,痛苦得放不下,只会打乱内心的安宁。
  
 关于作者,他不是导师,而是良友,是那个在最恰当的距离,在最合适宜的时间告诉你:别和往事过不去,因为它已经过去;别和世界过不去,因为你还要过下去。

马德:《我放过自己的时候》